第(2/3)页 苏翎打了个喷嚏,将那碗药灌进嘴里,眉头皱得死死的,咬了一颗蜜饯在口中,重又躺会了床榻之上。 她脸上神色惫懒,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写的。” 三位太医大眼瞪小眼。 “这……您别和咱们开玩笑了。”梁太医陪着笑,有些摸不准榻上这位小姐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说道。 眼前这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恐怕连医学是什么都不懂得,如何能作出这般精奥的方子来? 恐怕是寻他们开心呢。 苏翎闭了闭眼,有些乏累地回忆了一番中医学的教材。 “我问你,因寒邪侵体,肺气失宣恶寒发热,脉象轻取即得,重按稍减而不空,举之泛泛而有余,柔细而浮,应断何诊?” 三位太医愣了一瞬,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梁太医半晌后下意识接道,“应是风邪感体,阴寒内实……或伴气血不足。” “对,也不对,”苏翎轻揉眉心,道,“确是风邪感体,可重点是阴盛气结,我身弱体虚,邪已下肺卫,咽痛口干,看似风寒,实则寒包火,所以如此这般该以何首治之?” 三位太医面面相觑,只觉得仿佛梦回几十年前太医院选拔考核之时,忍不住有些紧张。 “……治应辛温解表,温肺益气。” “错,”苏翎睁开眼看着这三位大人,道,“若是单纯的风寒确应如此,可这寒若包了火可就不同,应表里双解,寒温并用,既要宣肺散寒,也要疏风解热,否则任用一样都是南辕北辙。” 太医们怔愣地听着。 苏教授不遗余力谆谆教诲。 “此方虽以消炎为主,却也带了温泽的成分,故而才算对症。你们太医学了中医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见太医们半晌没回话,苏翎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道,“风热用板蓝根双黄连银翘,风寒用羌活柴胡甘草,寒包火用金银花连翘苦杏仁……这些还要我教?” “……” 太医们恍然大悟。 纷纷定定地望着她,神色震惊却姿态恭敬,一动不动。 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敢吱声。 三位太医都是太医院中泰斗般的人物,可听了这小丫头一席话之后竟然觉得醍醐灌顶一般。 “你们都是治病的人,要学会透过表面看本质,别总拘泥于太医院编撰的古籍上的条条框框,有一个症状用一个药……要知晓灵活变通,这样才能看的好病啊。”苏翎嗓子微哑,声音有些疲惫。 高太医神色诚惶诚恐地上前,端了茶碗亲自过去,恭声道,“……您喝口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