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大约也知晓,就算多年前南昭同东垣曾有过友好结盟的契约,亦有东垣部落的公主作为使女嫁到南昭中来,但东垣到底还是敌国,这心性也要更野蛮偏执不受教诲些。朕曾经宠幸你母妃,十余日不至后宫,自然引起诸多宫妃种种非议……这样说起来,朕也是有责任的。” 皇帝声音很沉重。 萧容玄微怔。 他对东垣的那个使女是有印象的。 记忆里她并非什么歹人,说话也总是温温顺顺,自母妃离世之后没多久亦染了恶疾,不出月余便暴毙于宫中。 不想这样的人心中竟也会存这样歹毒的心思。 不过他也完全没有质疑皇帝的话,只是觉得心中震惊。 父皇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同他有血缘的人,他绝不信父皇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他。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皇帝眼眸微抬,眸中神色游走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意味,半晌才开口道,“从前朕不同你提起此事,是不希望你执念太重,东垣使女早已撒手人寰,你就算有心恨亦无处发泄,只是如今……东垣可汗此人绝非善类,顾锦和能说服此人带其一起来京,或许二人之间早有旁人所不知的隐秘联系,他如今心中更不知晓怀揣着是怎样的心思,与其等其至京掀起风浪,还不如在路上便将此事彻底解决。” “你明白朕的意思吧。”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听着皇帝这番语气,心口下意识泛出了些寒,萧容玄抬起头来,“父皇亦不想让顾大人回朝?” 皇帝未言,眸底阴戾。 东垣可汗那样有骨气的一个人,如今竟然在顾锦和一己之力的劝说之下同意了归顺于南昭。 此事若说没有古怪,又怎么可能? 唯一的解释,便是东垣可汗所掌握的那桩不为人知的隐秘,亦是顾锦和想在京中揭露于天下的,二人商议之下,那东垣可汗才会佯作降了南昭,实际上定会在进京之中为光复那件事再做谋划。 不知为何,皇帝忽然想起了柳尧曾经信誓旦旦对他说的话。 柳尧当时称,顾锦和此人身世不明,许就是昭族遗孤。 这一件事,他也曾疑过,直到那时秦寻伏法,亦有陷害于顾锦和之意,这才…… 忽然想起了什么,皇帝骤然抬眼。 当时他们所有人只道秦寻一心欲陷害于顾锦和,方才解了他的嫌疑。 可事到如今再次想起来,皇帝却只觉得不对。 若是那秦寻一开始便打着替他抵罪的心思,那么接下来这些陷害和那些刻意被流露出来的证据便都顺利成章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