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侯灿差点说漏嘴了。 前世的时候他确实听人说过这一点,但是重活之后由于各种紧凑的安排还有各种需要学习的新知识,这些记忆反而渐渐被他忘记了。 “在京师里听人说可不如在福建亲自听人讲这种话来得准。” “这是实话,”周侯灿点点头,看向徐麒,“所以徐兄可以给我说说刚才你俩说的是什么话吗?” “诶,你看我,”徐麒哈哈笑了几声,“他告诉我们饭菜都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吃。” “可是这不是才巳时吗?离中午饭还有一段的。”周侯灿很是不解。 “像咱们这种行程短的送货船,本身就不会备太多吃的,所以船上有时候不会严格按照岸上的习惯来,忍忍就过去了。” 周侯灿看了看身边被装得满满当当的船舱,表示自己又学到了一个知识。 “可是这船上为什么要装这么多货呢?徐兄不是说澎湖城上没有多少人吗?” “这船不光是给岛上的人送东西的,还要送一些别的,比如这些,”徐麒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箱子,“这些东西是要在城上用的,城上的一些石块会风化进水,是要定期修缮的,不然这城立不了多久的。” 徐麒说完,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到现在这澎湖城建起来也没有多长时间,但是这一段就已经到了不得不修的地步了。” 周侯灿插不上什么话,只能表示镇海卫确实是有担当的国朝四大卫之一。 船在海上走,其实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尤其是在乘客没有什么消遣方式的情况下。 周侯灿一会儿上到甲板上,一会儿又回到船舱里,还是觉得闲得慌。 他看到坐着不动的徐麒,有些佩服地问:“徐兄不觉得船行海上是件无聊的事?” “哦,我倒觉得这是难得的休息的机会,”徐麒见周侯灿不解,便更进一步地解释了几句,“周兄你看着镇海卫城不大,但事情却是不少。” “下到两家之间的鸡毛蒜皮,上到朝廷下拨的钱粮,哪件都是事儿,这些还都是不能假手外人的事情,要不不能服众。 “要是硬说的话,其实这些事儿都好处理,因为之前都有先例,但这些事儿积到一起就麻烦了。” 周侯灿听了徐麒的话,叹了一口气。 军卫的环境和县城到底不一样。军卫里的官和普通的士卒大多都是世袭的,所以相互之间的那种疏离感总是要少一点的。 但县衙官就不一样了,老百姓不一定知道县里的官是谁,因为他们有事情往往会寻求村里面有话事权的保甲长和粮里长来解决,而不是县官。 接下来的路上,周侯灿只在饿的时候找船夫比划着要了饭,便没有再去打扰徐麒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