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知音(下)-《大明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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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他将要下值的时候,左侍郎张澯到了他的公房,说了一些话之后给了他这封信。

    直到张澯走出公房,茹鸣凤还在发愣。他实在无法相信,周侯灿仅仅离开京城六个月,就已经在学术上有了这般创见。

    茹鸣凤是靠治《诗经》起家的,自然可以接受周侯灿的这一套理论。

    但张澯告诉他现在的关紧事不在这里,而在于湛若水身上。

    湛若水毕竟是陈献章认可的传人,在心学这一学派上的话语权是足够的。虽然周侯灿在官场上有很大的号召力,但学心学的大头可不在官场,所以必须要打通周侯灿和湛若水之间的屏障。

    “老师,后继有人了啊!”

    湛若水又低头看了看这封信件,眼眶湿润着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本来他在拜入陈献章名下时就已经断了举业的念头,但在恩师离去后,守完丧的湛若水在母亲和佥事徐弦的再三劝说下不得已踏上了北上的步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算曲折。

    在戊辰科状元吕柟进入翰林院之后,湛若水就时不时地和吕柟讨论学术上的问题。虽然吕柟和他的根本观点有冲突,但他们两个仍然都从对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湛若水有一天在跟吕柟探讨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吕柟叹息了一声,便不解地问了一句:“吕兄为何叹息?”

    吕柟当时的回答是这样的:“我为状元,亦刘瑾赐耳!”

    湛若水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周学谦其人,非寻常所能比也。”

    吕柟说完这句话后,便很快回了正轨,开始和湛若水讨论起来了正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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